三更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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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

《何为渡》

羡初到静室第一晚(。

极其沙雕瞎掰ooc……


「始」


檀香袅袅,烛火随风微微闪烁,大殿庄严肃穆,唯有笃笃的木鱼声,一声声敲击在佛祖前端跪的白衣仙士的心上。

佛像慈悲肃穆,一双丹凤眼满怀慈悲,悲悯天下众生为贪嗔痴所困,为老病死所苦。七情六欲于大乘之者,不悟不可解。芸芸众生有几人可悟此道者?

先云蓝氏先祖,堪称修行之大乘者,遁入空门清修数载,悟及乃入凡尘感人间百态以修心养性,行至姑苏遇一女子,情丝难解,数载苦修不及其回眸一眼。情定命定之人,入红尘道创其蓝氏,弃飞升脱其六道轮回之苦,孰是孰非哉?于之世人为恨,于之安者,非恨也,为幸矣。痴者莫于此矣!

佛曰众生皆苦,爱憎会,恨别离,求不得。

寺院的香客络绎不绝,炉中的香火每时每刻都凝成袅袅白烟升入天际,仿佛可以直达佛祖面前,了却世人的心愿。

灵验与否,皆为次要,不过是心存一丝念想,可以在这无望中继续活下去罢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一袭赤黄袈裟的僧者缓缓启口,眼里闪过一丝悲悯。

“智禅大师。”白衣仙士起身回礼,举手投足皆是仙气,霁月清风。

智禅大师微微颔首,透过后殿,望着前殿如潮般的人流:“来这里的人所求无非是财、权、子嗣与平安。施主乃名门仙士,品性皆为人上者,非尔所求。”

白衣仙士不甚在意话外之意,只道:“有一问非晚辈能解,故有所求。”

智禅大师微微一笑,指向前殿,道:“施主看见了什么?”

白衣仙士道:“所求者。”

智禅大师:“何如?”

白衣仙士:“……痴狂。”

男女老少,富贵贫贱,上香拜佛,争先恐后,痴狂至极。

智禅大师转身行至佛祖前双手合十虔诚一拜,又道:“结果又如何?”

白衣仙士沉默半晌,才启声道:“不渡,未果,求不得。”

智禅大师微微一笑:“为何?”

“……”

声音戛然而止,只有呼吸声在寂静的后殿中浮动。

智禅大师也不催促,静静立在一旁等待最后的答案。

殿前殿后仿佛两个世界,但皆解不出悟不透。

“……晚辈不知。”

智禅大师微微摇头,叹道:“万物皆空,逝者已逝,又能何求。”

蓝忘机缓缓抬头,眼眸里死寂的潭水微微漾起一丝波澜:

『……求一个答案。』


「展」


黑夜里耳边传来身上之人浅浅的呼吸声,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肌肤相贴,就算隔了一层衣物,蓝忘机也能察觉自己过于快速的心跳。

魏无羡像是已经睡熟了,静静阖着眼,全然没有白日的喧闹。

是……魏婴。

蓝忘机在黑夜里睁开假寐的双眼,感受着身上之人温热的体温与平缓的心跳,静静盯着房梁,良久才真真切切有了一丝真实感。

今日这一切太过突然,凭着一支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曲子,带回了一个以为永远找不回的人。

含光君这样的,我就很喜欢!

明知是那人故意之语,心却偏偏不受控制的狠狠乱跳,是那样急迫那样……欣喜若狂,打破了他自恃为傲的冷静。

这个人,我带回蓝家了。

连他也不曾知晓为何要如此决定,他有一个疑问,非魏婴不可解。结果如何,渡与不渡,得与不得,在十三年的等待里都显得不重要了。

蓝忘机动作极为轻缓地起身,将魏无羡轻轻放在榻上,掖好被角,望见了窗外的月亮。

月亮柔和的清晖洒进屋内,为静室披上一层朦胧的面纱,越发显得榻上之人虚幻缥缈。蓝忘机的心颤抖了两下,直到手指触碰到熟睡之人温软的面颊才稳了心神。

他害怕了。

蓝忘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,可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之痛。

命定之人,倾心之人,是魏婴。

本以为会一个人走到底,却不想有一个人闯入他的世界,将单调的世界染成彩色,霸道地心房的每一处都刻下印记,却在自己贪恋上温暖时不辞而别,偷偷跑走,未免也太过放肆了一点。

蓝忘机不喜入梦,偏生只有梦才能遇见魏婴,如此便时常入梦了去。

前几年是不太好过的,鞕伤未愈,难以行动,入梦的时间就会很长...也不是什么太好的梦境,有时候会梦见魏婴一个人站在阴影里,任凭他怎么唤,都不肯理他,蓝忘机想走上前去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,明明两个人那么近,却偏偏无法触碰。

蓝忘机就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好多话,要是魏婴知道又会笑他了,说他竟然也会有如此唠叨的时候,以前求他多加两个字都不行。

偶尔也会梦到一些美好的事,是很久很久以前,魏婴还在云深求学,总会不厌其烦地逗他,神采飞扬,明明一见是谁家好儿郎,说出的话总是没个正经,轻浮得不得了。年少的自己最看不惯这种轻浮浪子的行径,对其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。

“蓝湛,你说我长得好看不好看?”魏无羡某天很严肃地问他。

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,无聊。

“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无聊了,但我就是无聊啊。欸,蓝湛,你就说说呗,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
“为何要我来定?”蓝忘机不解。

“啊,这个嘛。你知道的,爱慕我的仙子们很多的,她们夸我好看是因为喜欢我,但蓝湛你就不一样了……”

“......无聊。”蓝忘机沉默了半天,冷着脸地转身走了。

“无聊就无聊,这般生气作甚?”魏无羡在原地暗自嘀咕了一句,随即将之抛之脑后与江澄喝酒去。

蓝忘机的世界没有多少人,父亲,母亲,叔父,兄长……还有魏婴。

魏无羡的世界很大,江家,朋友,卖花的小姑娘……甚至是邻街的大爷。

他对于魏婴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,一个无趣的小古板,一个闲来无事逗弄的对象。

蓝忘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其如此在意,明明是讨厌得避之不及的,偏生又如飞蛾扑火般忍不住靠近。

魏无羡就像一团火,明亮又温暖,融化了蓝忘机冰冷的外壳,强势地霸占了只能容一人居住的心房。

眼前的青年与魏婴生的毫不相像,只有那眼里的流露出的神态像极,蓝忘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,凭着一支曲子就草率地将人带回来。

眼前之人就是魏婴。

没有错,他绝对不会认错。

不渡,未果,求不得。

为何?

众生皆有所求,渡者若之何,不渡者又若之何。

可有解法?

……自渡。

幼时蓝忘机曾听言先祖蓝安的事迹,并不能太理解先祖的做法。

“何为道侣?”小小的蓝忘机如是问。

”道侣,乃命定之人,倾心之人。”蓝启仁道。

命定之人……倾心之人?

对感情懵懂无知的小蓝忘机认真点点头,皱起眉头奶声问道:“如是倾心之人,若那人并未如我一般心意,又该如何?”

蓝启仁捋一捋胡子,道:“护之感之不可强求之。”

小蓝忘机似懂非懂,再次道:“若那人非吾所道,护之必违所期,可该何解?”

蓝启仁眉头紧皱,望着蓝忘机认真求教的稚嫩脸庞,重重叹了一口气,像是把往事都再次重经,才缓声道:“非吾所道,观其心性,善者亦可。”

小蓝忘机又道:“外人不知,惧之诋之欲除之,又该如何?”

蓝启仁摸了摸自己最懂事乖巧的侄儿的小脑袋,严肃道:“问自己的心。”

月上三分,蓝忘机猛地清醒过来,那番对话是梦是真已经无法分辨了,恰如庄周梦蝶,是他苦苦追寻着答案,还是答案一直都在他心底……

今晚的一切都太过虚幻,忆起的事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皆因身旁之人而起。

蓝忘机再一次轻轻触碰魏无羡的脸颊,确定真实感后点到为止,静静凝视着其熟睡的脸庞,眼底清澈。

若那人非我之意,该如何?

若那人非我所道,该如何?

若不为人所明之,该如何?

『我必护之。』


「末」


施主可有答案?

已解所求。

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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